干燥天氣里,手偶爾被靜電“打”得一縮,但也就疼那么一下,沒啥事。
可家里的電不一樣,插座里的電,一旦碰上,那才是真危險。
但今天要說的這個小伙子,他遇上的……
既不是靜電,也不是家里的電。
是27500伏的高壓電,像一條發怒的火龍,瞬間把他整個人吞了進去。
2025年8月3日,深夜22點56分,一輛120急救車駛入西安大興醫院渭水園院區。
車門一開,擔架上抬下來一個人,渾身焦黑,幾乎看不出長什么樣子。

這個小伙叫小豪,20歲。就在一小時前,他在高處干活,一個不小心,靠近了致命的高壓線。
2萬7千5百伏的電弧,瞬間穿中了他,接著他從5層樓那么高的地方,直直摔了下來……
送到醫院時,他全身近60%的皮膚被燒得焦黑,鼻骨骨折,呼吸微弱。衣服早就燒沒了,露出的皮膚滲著血、結著厚厚的黑痂,每喘一口氣,胸口都疼得像要裂開。
急診醫生一看,心就沉了下去:這樣的傷,多耽誤一分鐘,人就可能沒了。
人要憋死了?深夜生死時速,搶回一口氣
“脖子腫得發硬,胸口動不了,再不處理,氣管就要被堵住了!”
急診團隊立刻行動起來:扎針輸液、止痛降溫,同時做了一個關鍵決定——馬上切開氣管,讓他能呼吸。
在最嚴重的燒傷部位,醫生也做了切開,把里面腫脹的壓力釋放出來。
兩個小時,分秒必爭。
小豪的生命體征終于暫時穩住了,被送進了重癥監護室(ICU)。
但這,只是他闖關的開始。

全身都爛了!
十幾個科室聯手保命
燒傷病人要過四道鬼門關:休克糾正、抗感染、植皮修復、功能康復。
小豪剛闖過休克關,感染的威脅就悄悄逼近。
8月6日,ICU會議室里聚集了顯微外科、泌尿外科、口腔科、營養科、感染科等多學科專家。
“他全身都是傷,頜面、頸部、雙臂、胸壁、背部、腹股溝及會陰,既要治好,還得盡量保住功能。”
“身體消耗太大,必須專門配營養,才能扛過感染。”
……
一場討論下來,一套全方位的治療方案逐漸清晰。


8月9日,醫護為他建立了穩定的“生命通道”,下肢PICC導管和股動脈穿刺,確保藥物和營養能持續輸入體內。
每一天,護士們輪流為他翻身、清創,動作輕得像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。


皮不夠用了!
三次手術“拆東墻補西墻”
治燒傷,就是和剩下的好皮膚“賽跑”。
8月13日,第一次植皮手術。
顯微外科楊曉榮主任小心翼翼地把壞死的皮膚去掉,從頭皮和小腿取下一點點好皮,切成“小顆粒”,種到燒壞的雙臂上。因為阿豪自己的皮不夠,還用了一些特殊的異種皮暫時保護。
手術做了將近6個小時。

8月28日,第二次手術。
這時,小豪前胸、肚子、生殖器等關鍵部位還需要“修補”,可好皮越來越少了。
醫生們精打細算,從頭皮、側胸、左前臂少量多次取皮,再仔細“貼”到需要的地方。
每一次取皮,都像在有限的畫布上找尋最后可用的顏料。
10月22日,最后一次植皮——補后背。
這里的皮膚張力最大,最難“補”。醫生再次從他頭皮和大腿取皮,小心翼翼地覆蓋上去。
手術后,護士讓他保持特定姿勢睡,避免壓迫植皮區,并用紅外線照射促進愈合。
一周后,新植的皮,活了。

重新學走路,重新學活著
從握拳到走出病房
10月10日,小豪轉入顯微外科普通病房,開始真正的康復。
醫生護士每天教他握拳、抬手、轉身。一開始每個動作都疼得他直冒汗,但他一天天堅持著。


10月30日,用了80多天的“生命通道”PICC導管被拔掉了——它完成了使命。
11月26日,距離那個可怕的夜晚,過去了88天。
陽光灑進病房,小豪站在窗前,身上的疤痕仍在,但生命的活力,已經重新在他眼睛里流動。
從ICU到普通病房,從多次手術到咬牙康復,他闖過了四道生死關,也走過了一條從絕望到希望的心路。


這場持續88天的救援,從來不是冰冷的流程。
它是深夜里醫護人員奔跑的腳步聲,是會診室里亮到凌晨的燈光,是手術臺前一毫米一毫米的精細動作,是護士換藥時溫柔的呼吸,也是這個年輕人自己,忍著疼,一次次抬起手臂的練習。
生命有時候很脆弱,一次意外就能把它推到懸崖邊。
但生命也可以很堅韌,當專業、愛心和不放棄擰成一股繩,就能穩穩接住那個急速墜落的人。
88天,不是一個簡單的數字。
這是一個關于重生、守護的故事。
而故事的最后,是一個20歲的年輕人,終于走回了陽光下。
編輯:齊少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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